Soul.X

『你似春风百花闻 一掠山河万木生』

〖冻7〗小孩难当

一些天生一对ao,是以小孩子第一视角写的, 整篇偏幼稚口语,有点想哪写哪的意味。

茶狮,梦幻,A限提及。

全文8k+,一些语法错误和ooc是我的,快乐是他们的。

希望您看得愉快!



0

大家好,我叫邹一栖,在读欧利蒂丝小学四年级一班。

在我身边这位甜美可爱安静乖巧聪明懂事宛若贴心小棉袄的小姑娘叫何一茜,是我的最最最最可爱的妹妹。

我的爸爸,是一个人高马大,但心思细腻,温柔限定的大猛男Alpha,小果冻,是的,他个猛男叫小果冻。而我的爹爹,是一个超超超漂亮可爱,温柔得不得了的宇宙无敌噼里啪啦大美人Omega,487。

我们家看起来是和和美美,父慈子孝,兄友妹恭,但实际上,唉,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小孩难当。

1

我爸和我爹早年分开后天各一方,哪怕朋友圈几乎重叠,但是各大聚会他俩就没有同时参加的。

连带着我和妹妹哪怕在一个城市里长大也愣是打小就没见过,或者说哪怕见过估摸着也认不出来对方。

就在这样一个艰难的条件下,我们一家还能相认还能团聚,十成功劳的第一成得给我的好兄弟石墩儿。

就冲着这一成功劳,我好好介绍一下他。

石墩儿是一茶叔叔和狮子叔叔的儿子,大名石锐铭,不过从叔叔伯伯到我们几个小孩,估摸着没什么人记得。

石墩儿这个外号来自他满月酒的时候,一茶叔叔本着给孩子起名字得集思广益的想法,叫来了我爸,失效药叔叔,皮皮限叔叔等人一块想名字。

好巧不巧,那天他喝大了,大胖儿子满月酒喝多点很合理是吧。但是一茶叔叔醉酒后尤其灾难。他抓着我爸有的没的扯了一堆,还时不时发出变态一样的笑声然后嘿嘿嘿地一遍遍喊着狮子叔叔的名字。

我爸当然烦他啊,烦的如果不是看着他是今天主角父亲的份上能和他来一顿真人快打,我爸就随口问了句你崽子名字想好了吗这里叫叫叫的。

冷不伶仃被问了一句的一茶叔叔呆了,一茶叔叔在思考,一茶叔叔灵光一闪:“小狮砸…就叫…就叫…石狮砸!”

刚好抱着石墩儿出来的狮子叔叔愣了,狮子叔叔要暴怒,狮子叔叔无语凝噎:“你他喵的,一茶你个傻狗,那还不如叫石墩儿呢!”

我爸一边笑得翻倒在沙发上一边和我讲完了这个故事,这对幼小的我的稚嫩的世界观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准确的说打那以后我只记得石墩儿,忘了石锐铭。

话题扯远了,一二年级那会,石墩儿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头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去参加一个什么夏令营,狮子叔叔本着孩子还小,不大乐意。而石墩儿那聪明的小脑瓜不知怎的灵光一闪,竟想着抓我一起去,这样俩家大人都放心。

只是为兄弟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小心愿两肋插刀罢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出门。

而我亲爱的妹妹,和幻贺叔叔家那小姑娘游情也一块儿参加了这次夏令营。

我在人群中一眼相中了何一茜那姑娘,那丫头一张和我爸如出一辙的臭脸,一双和我爸一样沉静的浅蓝色但大的清亮眼睛。话是说人不可貌相,这丫头看着和我爸像,人却是一等一的温柔甜美,可可爱爱。

当然如果没有自告奋勇地挥着手斧去劈柴可能会让石墩儿和我统一战线觉得她可可爱爱。不过说起来我一时半会竟不知道是吐槽居然让一个一二年级的小姑娘劈柴还是她居然挥手斧自如好了。

晚上集会后的自由时间,我坐在营地后的草坪上数星星,一阵阵夏夜虫鸣也不觉喧嚣,反而是更加的静谧旷远。

忽的响起来簌簌的声响,那丫头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当时我还不认识她,只是觉得亲切,无名的令人想哭的亲切,我笃定了她看我也亲切,于是乎我当时满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

噢!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噢!你被哥的魅力折服了吗!

“我叫何一茜,你和我爹咪长得好像喔,”她歪着头,朝我眨眨眼,咧开嘴完美地露出八颗牙齿笑了笑:“特别是红蓝色的眼睛,很特别。”

噢,你是来认亲的。

好巧好巧好巧,你和我爸比长得也很像哎!

我俩相见恨晚,泪眼汪汪,推心置腹地聊了好一会儿,本着俩家长孤A寡O的想法,本着珍惜这段缘的心,在夏令营结束后我俩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爸有个初恋白月光,她爹有个初恋朱砂痣,本来没什么,可是一但决定了要撮合爸爹在一块,我和她一合计,我俩得弄明白这白月光朱砂痣是个什么情况。

趁爸比出门,我进到了自家杂物间,在一众灰尘叠了好几厘米高的东西上,角落里头那几个干干净净的箱子就显得格外显眼。我打开其中一个,最上面放着一张合照,合照的主人公一位是我爸比,另一位有着和我一样的红蓝色眼睛。

我灵光一闪,把照片发给了何一茜,那丫头很快也发了张图片过来,是拍的这同一张合照。

合照的左边是我爸,右边是她爹。

照片干干净净,相框还带着一点原木的味道,封面的玻璃片铮亮,不用多想我都明白这要么是刚换上,要么就是天天擦了。

在那几个箱子里头我找到了一堆旧东西,从奇奇怪怪的环形磁铁,到一只戒指,以及一堆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有时间和收件人的书信。

那几封信件好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吸引着我打开,那些个薄薄的纸片最近的一张大概写在上个星期,里头内容之肉麻让我很难想象他是出自我爸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之手,或许这就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仅仅只是翻找旧物就令我深深察觉到了我爸对那好像是何一茜他爹的初恋白月光的一往情深,正在我被那一样样包含着未说出口的爱的物件整得有点伤春悲秋的时候,何一茜发来消息告诉我她也找到了许多,许多有点情况的物件。

晚上,我借了爸比的手机看消息,归还前偷偷看了一眼他的消息页面,最上面那位没有任何消息漫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空荡荡的聊天框里只有孤零零的“487”三个数字作为备注。

“爹咪是不是叫487啊。”

“爸比是不是叫小果冻?”

我和一茜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消息,我俩一加一大于二的聪明的小脑袋瓜一合计,我爸的白月光是她爹,她爹朱砂痣是我爸。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俩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诶!那就代表可以死灰复燃好不好!

几乎是默认了我是哥哥,我俩制定了一个撮合他俩复合的计划。

末了,一茜问我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不会的,我不会让它失败的。

它可是你的愿望!

2

我靠撒娇卖萌从我爸那儿讨来了参加冬令营的机会,而我将和一茜借这次机会互换位置。

冬令营结束的那天,我有些紧张地穿了一身小礼服,打好小领结,跟着游情去找爹咪。

何一茜那丫头没告诉我爹咪怎么怎么样,只是神神秘秘地说见了就知道了,我不明所以,只等到我跟着游情出车站,对岸幻贺叔叔边上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黑色短发,漂亮的红蓝色大眼睛,那么鲜明,和记忆中老照片里头模模糊糊的身影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我跟着游情一步一步走过去,爹咪看着我有点儿惊讶,但那目光也仅仅只是停留了一小会,他略过我蹲到游情面前,笑呵呵地问她一茜去哪了。

游情眨眨眼睛,抬起下巴朝我这边呶呶嘴,我愣在原地,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我没想哭的,可是爹咪不认得我啊。

爹咪歪着头看过来,我动了动唇瓣,好一会才从唇齿间挤出小小声的一句爹咪。

爹咪脸上笑容消失了,幻贺叔叔看气氛不对,拉了拉他的衣角,游情见状也过来拉我的手,就这样我和爹咪被游情和幻贺叔叔带到了一家甜品店里头。

情绪下头了才觉得尴尬,一张桌子四个人没有一个吭声的,是爹咪率先打破了尴尬,给我和游情各人叫了一块小蛋糕,然后和幻贺叔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等我和游情吃完蛋糕,爹咪带着我回了家。

爹咪和一茜的房子比我和爸比的猪窝整洁干净了不少,我在沙发上找了个地儿坐下,爹咪给我倒了一杯果汁,捧着咖啡特别自然地坐在了我身边。

“你爸比是个很好的人啦。”爹咪搅了搅咖啡,慢悠悠地给我讲了他和爸比的故事。

爹咪和爸比年少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们爱意正浓,暧昧搞了两年,粉红泡泡飘得当时有对象的幻贺叔叔都直呼受不了。

就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仍没承认在一起,一边喝着同一杯奶茶一边笑着说没在一起。

爹咪也无数次地给爸比抛了暗示,或许是心气太高,太要面子,总是不肯迈出最后一步,总是要等着爸比先开口。爹咪想过无数次,只要爸比说出喜欢他,他很乐意马上和爸比在一起。

可是爸比始终没表达过心意。

爸比的温柔一直是藏在那些不被注意的细枝末节里面,或许他一直一直都在表达他的心意,可是他很难挑明了说出来,直截了当好像是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但是不难想象,如果爹咪提出交往的话爸比应该会很快很快的答应下来。

他们都彼此明白,他们都在彼此等待,但是始终没有彼此勇敢,于是最后彼此错过。

没有怪罪,没有怨愤,没有憎恶,没有后悔,只有淡淡淡淡的怅惘和不甘,但是太淡太淡了,生活的河流轻而易举地就将它们卷得无影无踪。

在分别前爹咪借着酒精壮胆和爸比发生了关系,于是有了我和一茜,当时爹咪正在事业上升期,朋友家人都明里暗里地劝过他孩子不能留,爹咪只是沉默着,然后把我和一茜生了下来,再托狮子叔叔把我交给了爸比。

发生关系的那晚他们仍是在犟着,没有开口说过爱。

不是不够爱,不是不够好,只是不适合罢了,不适合的内敛,不适合的不勇敢。

我很不甘心,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爹咪赶上了床去睡觉。我当然是不能睡一茜的床,于是便和爹咪睡在了一块。

爹咪怀里很香,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爹咪的温暖与温柔的爱,这令我不自觉地有眼泪无声地往下落,沾湿了爹咪胸前的一片衣服。

晚上爹咪时隔多年第一次联系了爸比,但只是为了明天把我送回去。

我忍不住又有眼泪噼里啪啦地掉,爹咪手忙脚乱安慰我,而我抽抽搭搭地问他能不能给爸比一次机会。我看过爸比有多爱爹咪,那样汹涌澎湃,那样无声无息,就这样地草草收尾,让人怎么能甘心。

爹咪沉默了好久,他轻轻地说好。

他们其实只是差一个机会,一个有一方主动迈出一步的机会。

那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和一茜呢。

3

我和爹咪站在车站,远远地就望见了爸比一手抱着一茜一手拖着行李箱走过来。

一茜穿着一身新裙子,扎了俩麻花辫,爸比拖着的行李箱上有一个果冻贴纸,我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

爸,你不记得我换季长身体学校活动要买衣服,你给一茜买衣服买到要用咱行李箱装了是吗,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

无所谓,只是心碎。

爸比将一茜交给爹咪,递上了那个行李箱,凑到爹咪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应该是嘱托的话,然后牵起我的手,转身就要走,我急得直往回看,万幸,爹咪接受到了我的信号!

“果冻,”爹咪牵着一茜停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我和爸比:“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爸比愣了愣,停下来,声音比起往日的沉着冷静带了满满的疑惑和一点点的颤抖:“路上注意安全? ”

就这?就这?就这?爸比你就这?

爹咪显然也愣住了,笑嘻嘻地高声说了句好,随后牵着一茜也要走。

我和一茜是最急的那个,不住地一直往回看,就在对方快消失在人海里的时候,我和她对视了一眼,俩人嘴一咧开始嚎。

“呜哇哇哇哇爹咪,一茜想要,想要爸比。”

“爸比一栖想要爹咪呜呜呜呜哇。”

爹咪和爸比被我俩一嗓子惊着了,我和一茜索性挣开他俩的手,跑到一块抱着彼此噫呜呜哇地乱哭一气。

但其实我俩纯属雷声大雨点小,连那一丢丢眼泪都是挤出来的,不管一茜是不是,反正我是这样的。

爸比不会哄人,爹咪也不太会,他俩蹲在我俩身边好话说了一箩筐愣是没把局面控制住,或许是眼瞅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或许是爸比看穿了我和一茜的精妙演技,他牵起我:“找个地方坐坐吧87。”

“他俩在这里挡着不大好。”

爹咪好似一下找到了主心骨,点点头,爸比抱起一茜,爹咪拖着行李箱,我俩走进了上回和幻贺叔叔一起来的那家甜品店。

真他妈巧。

我们四人沉默的坐在这里,爹咪开口叫了两块小蛋糕,情形和上回几乎完美复刻,不同的是我怎么也止不住哭泣,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到盘子里,合着蛋糕一块被咽下肚子。

对面一茜还算冷静,至少没哭成花猫儿,但也止不住地抽噎。

我明白,吃完这块蛋糕我就得和爸比回家了,回到没有爹咪和一茜的家,我那么那么温柔可爱的爹咪,我那么漂亮可爱的一茜,这下走了,估计是很难很难再见到了。

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蛋糕,我索性将盘子一推,泪眼婆娑地转头看着爸比。

爸比从来不会惯着我,家里头向来是越闹什么越闹不来什么,对面爹咪也低着头,时不时吸吸鼻子,似乎全场里头唯一情绪稳定的就是爸比了,但以我和他小十年的相处经验来看,他此时也肯定肯定不平静。

爱为什么不能大声说出来啊。

我们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已经不大令人在意了,大家都想把这次见面延长,却始终不愿意延长到往后余生。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爸比主动打破了僵局,他站起来向着爹咪伸出了手:“87,单独聊一聊吗,我有点话想说。”

爹咪愣乎乎地握着爸比的手站了起来,爸比回头看了我一眼交代我要照顾好妹妹,然后带着爹咪出了店门。

我跟一茜对视一眼,这等好事岂能错过。

不过我们摸过去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一小段。

爸比和爹咪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说着话,爹咪背对着我们。在我的视角里头爸比低垂着眼睛,神情很温柔很温柔,就好像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奶油冰淇淋。

他们说话的声音好小,语速还快得很,只看到爸比时不时弯了弯的眼睛和爹咪时不时漏过来的一两声笑,我和一茜只敢在甜品店门口探头探脑,怎么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爸比好像是发现了我们,忽然捧起爹咪的脸就亲了上去,我急得捂住一茜的眼睛,自己却不知道把视线往哪儿放,只能定定地看着地面。

又过了好一会,爸比带着爹咪走过来,乐呵呵地说了一句走了。爹咪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爸比,脖根到耳尖迅速地涨成了通红,握紧拳头不轻不重地锤了爸比几下。

他俩回去后聊成什么样我就不大清楚了,只不过爸比有一天突然带着我去看房子,最后我们挑了一栋三室一书房的户型。

装修好后散了几天味,又花了几天时间把东西搬进新房子,带着最后一点衣物入住的那天我在楼下看到了爹咪和一茜,爸比过去自觉地提过了爹咪的行李箱,牵起一茜,和爹咪聊着天就走进了楼道。

等等,爸比,爹咪,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4

一家团聚后的日子,一言蔽之就是爹咪是天爸比是地,一茜是宝,而我邹一栖不过是棵草罢了。

乔迁新居当天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出去吃饭,爸比开着车在市区里绕了三圈,爹咪和一茜算是想好了吃火锅。

我们一家很快地找到了幻贺叔叔强烈推荐的那家店,叫了一大桌子菜,我一边给自己下菜,一边给一茜和爹咪捞煮好的东西,按照以往我和爸比出去吃火锅的经历来看我完全不指望那个男人会给我主动煮点什么。

但是也是这个男人和我比赛一样往锅里下东西,煮的嫩的好的给爹咪沾好酱料放到他的碗里,煮的熟透了的夹给一茜,一茜指着牛肉说爸比我想吃,那个男人就拿过牛肉盘全部下到了清汤锅里头。

我看了看那个毫无尊严的辣锅,拿起一盘金针菇就要下进去,爸比拦住我:“你爹咪不能吃辣,一茜也不爱吃。”

过了一会他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一会可能要吃这个的。”

能不能给那个辣锅一点点面子!我沉默了,无辣不欢的口味让我非常自觉地去调了一盘带辣味的酱料。

那边爹咪吃着吃着就饱了,捧着碗凑过来小声说着果冻果冻别夹了要吃不下了。

爸比特别自然地接过爹咪的碗,给他倒了一杯奶茶,爹咪捧着奶茶,小口小口嘬,眼睛笑成了亮晶晶的星星。

喔我的天,我和一茜还在场呢,你俩大人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

过了一会,我咬着筷子看看爸比:“爸比我想吃那…”

爸比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下,咧咧嘴:“一栖,你是个大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知不知道啊。”

爸比,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只才是个几年级的小孩。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有一回他俩大人在客厅里头进行深入交流,一茜被声响闹醒了,推推我问哥哥怎么了。

我当下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拉开一条缝,爸比半裸上身,怀里头坐着个衣冠不整的爹咪,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少儿不宜。

我刚想说一茜没事的是爸比爹咪,那丫头就自个儿跑到边上,扒着我往外看,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爸比抬头看过来,将爹咪一把揽到了怀里。

“一栖,你是个大孩子了,带妹妹睡觉去啊。”

话虽如此,虽然但是,好的可以,你们注意一点啊喂。

爸比是屑,是光会迫害我的屑。

我心一横,卖了旧房子杂物间里头爸比藏着的书信,以此来换爹咪站在我这边。

可是爹咪看着上面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嘎嘎乐成了一只鹅,等等,等等,事情走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下班的爸比闻讯赶来,看到大开的杂物间大门,沉着脸过来,一把捞起坐在地上乐的爹咪,斜眼不轻不重地瞪了我一下,那分明写着你小子等着回头有你好看。

爹咪小弧度地挣扎着,乐呵呵地说果冻你放我下来我要看啊我还没看完呢,爸比有些无奈地让我抱着那个装满了书信的箱子回家放到了他们的房间,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我赶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天爹咪没起来床,昨晚还看着恨不得把我吃了的爸比也是一脸好心情地哼着歌给我和一茜做饭。

呵,大人,呵,肮脏的大人。

5

忆往昔春游岁月愁。

自打知道了我和一茜要去春游,爹咪兴奋得起了个大早给我和一茜准备便当。

介绍一下爹咪的厨艺,是属于不难吃的时候还是好吃的那种情况,他不是不能做饭,但是完完全全的不能好好做饭了属于是。

爹咪对于食谱总会有自己独到的想法,比如那个醋溜苦瓜他非得加一大大大勺糖,还能振振有词地说着这是口味反衬。

爹咪,你说这好吃吗爹咪!

其实也不是不能吃,就是不大对我们小孩脆弱的胃对吧。以至于到了最后听说爹咪晚上要做饭,一茜下午就出门去找游情玩,顺带晚上再在她家蹭顿饭,至少的至少,卡梦叔叔是很靠谱的。

我可就没那么好了,我下午想溜的时候一出房门就看见爸比坐那老神在在地看着报纸,见开门动静了转过头来撇一眼我,一串你作业写完了吗书念了吗学好了吗就冷不伶仃甩了过来,我一边低着头说没有一边蔫蔫地回房间去完成那一大堆家庭作业了。

等我做完作业有那个反驳爸比的底气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溜是溜不走了,坐在餐桌上干扒饭爹咪又看起来不大开心地和爸比咬耳朵,虽然我什么都没听见但也能肯定爹咪在问是不是他做的饭菜不好吃。

爸比那回答肯定是不可能有,怎么可能有,于是乎我在二位家长的关照下含泪干完一大碗饭和好多好多奇怪味道的菜。

如今,我端着一副光鲜亮丽模样的饭盒做到了杨稚阳边上,他端着一盒饺子坐在荷塘边草坪上。

爹咪长得一副好模样,他做的盒饭也和他一样有着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好模样,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我和一茜时常拿着里头的东西和游情,石墩儿以及一系列同学们换着吃,也能吃个饱。

到最后他们识破了那芥末味的寿司,辣口的番茄炒蛋,甜味的咸豆花之后,看见我和一茜端着饭盒贴过去就以光速拉远了距离。

干什么干什么!何必呢!

至于为什么杨稚阳愿意和我贴贴,我只说一句,他是爱丽叔叔和皮皮限叔叔的孩子。

我早就听说过皮皮限叔叔是爹咪的偶像,可怎么也想不到他连做饭这事都能和皮皮限叔叔学了个相似。

皮皮限叔叔对调料和菜的搭配认知还是正常的,架不住他对调料的认知有那么亿点点偏差,就比如杨稚阳手上这盒饺子,馅里头你摸不准这回皮皮限叔叔是掏空了半罐盐还是半罐糖还是掏空糖掏到一半发现自己应该掏盐。

就这样难为爱丽叔叔还能笑呵呵地说没事我顶得住。

对此,我和杨稚阳小朋友的认知十分的一致,拜托,老婆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能往下咽的男人超酷的好不好。

就是,不要带着孩子一起表达深情会更酷那么一丢丢。

现在在草坪上,我看看杨稚阳,杨稚阳看看我,我俩同时叹了一口气。

“今天饭是你爹做的啊,我的小太阳。”

“你不也是吗盒盒盒。”

随即是一顿长长的沉默。

“你爸比还好,你爸比不会说把你摁在餐桌上,要是我爹咪委委屈屈地看我爸比一眼,我爸比能把我捆在餐桌上直到吃完饭。”

杨稚阳乐了:“我爸只会骗我说这个是他做的特别好吃让我自己凑过去吃,真的,太坏了。”

“而且我爹咪…我爹咪他人真的好好,就会让你产生一种愧疚感你明白吧…这样就特别不忍心逃跑,会有负罪感的…这也在他们顶尖屠皇的博弈之中吗。”

我俩忍不住笑作一团,我开玩笑地说着那我爸比是玩ob位的所以他直接暴力制裁我了。

于是乎我俩笑作一团,乐完了就捧着盒,苦着脸开始吧嗒吧嗒恰饭。

其实爸比和爱丽叔叔做饭还是很好吃的,真的。

6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接触到了一款游戏,第五人格。

连带着周围的小朋友圈都被我拉进了坑里,虽然说我平时都是做完了作业才打开的游戏,但是耐不住家长觉得我沉迷它到耽误学业。

拜托,天下大人都一个想法是吧!

我信誓旦旦地指着自己在榜百左右的排名告诉我爸比爹咪我没耽误学期而且我很厉害,他俩对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深觉自己被看不起了的我恼羞成怒,气呼呼地叫嚣着来单练。

爱丽叔叔和皮皮限叔叔是屠皇打不过,你俩个人皇我还揍不了吗!

“然后呢。”杨稚阳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周围石墩儿,游情,何一茜几张小脸上写满了好奇心,我清清嗓子,卖了个关子:“我和爹咪先开始的游戏。”

“然后呢,87叔叔会玩什么啊。”游情特别好奇地怼了怼一茜。

“爹咪?爹咪不会什么来着的。”一茜眨眨眼睛,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看着我:“但是爸比什么都会啊。”

我咳了两声手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那俩小丫头,挥挥手叫散一堆小鬼头,学习了吗,搁这一天天净知道八卦八卦的。

那日我刚揍完爹咪的红蝶,反手爸比就掏了个红蝶出来大约十几秒就把我锤趴在地上看他们玩一样笑嘻嘻地“单练”了十几分钟。

可恶的大人们!

胡闹了一个下午,晚上爹咪轻轻地捏着爸比的手指,爸比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给我算账。

算上次考差了找安艺叔叔代签的账。

所以说,考差了老老实实挨骂,别想着找代签。

那天我拿着比平时低了十几分的数学卷子走在路上就预料到了回家要挨骂的事情,于是乎我把一茜先支回家,拐到楼上去找安艺叔叔帮忙代签一个爸比的字。

安艺叔叔和心安勿梦叔叔和皮皮虾叔叔住在一起,我的卷子莫名其妙地被他们仨人开始传阅,先是狠狠地嘲笑了我一遍,然后安艺叔叔和心安勿梦叔叔开始嘲笑皮皮虾叔叔当年的小学生作文,随后三人又开始嘲笑我。

嘲笑就嘲笑吧,我坐在沙发上麻木地想着,反正你们给我签了别让我爸比爹咪知道就行。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门后站了个冷着一张脸的爸比。

那天下班回家的爸比在楼下就刚好听见了心安勿梦叔叔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几乎完全没用脑子就理清发生了什么。

屋子内三位叔叔的笑声戛然而止,爸比轻飘飘扫了我一眼,我抖了一下,领着卷子和他走了。

呜呜,吾命不久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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